也有一队侍从和护卫,这些士兵也居住在这座宅子中,他们的军饷倒是东南新军给的。
苏泽没有对宅子进行任何整修,但是把后院的花园拆了,改成了一座工坊。
方爱竹一身体力工人的短打装扮,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毛巾,初春三月就满身的汗水。
看到方爱竹这幅样子,申时行更不想要去见苏泽了。
“汝默!快来搭搭手!”
等到了后院工坊,申时行终于知道为什么方爱竹一身汗了,一座小型焦炭炉正在熊熊燃烧,苏泽也和方爱竹一个打扮,正在用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。
在苏泽身边还站着一个人,这个人正在查看焦炭炉的炉火温度,申时行认出这是被称之为钢疯子的铁厂大匠吕钢。
吕钢是吕铁的儿子,他也多次前往上海协助父亲处理技术难题。
申时行对钢厂也非常重视,多次前往视察,一来二去他对吕钢也非常熟悉了。
谁能想到吕钢这个享受正七品待遇的大匠,此时正在帮着苏泽一起抬铁水。
“大都督那边低点!”
两人一左一右抬着个铁棍连接的坩埚,只看到通红的铁水从焦炭炉中流入坩埚中,然后苏泽和吕钢抬着坩埚来到一个沙箱前,小心翼翼的将坩埚中的铁水注入到沙箱的灌注口中。
紧接着方爱竹将一块大秤砣压在了沙箱上,三人连忙拉着申时行躲到了工坊角落中。
申时行看着一脸紧张的三人问道:“汝霖兄,为什么要跑啊?”
苏泽淡淡的说道:“因为会炸。”
申时行连忙捂住头。
铁水最终还是安全的冷却下来,并没有发生爆炸的情况。
苏泽和吕钢小心翼翼的走到沙箱边上,确认已经降温完毕之后,苏泽戴着手套拆开了沙箱。
申时行也凑过来,只看到一个金属齿轮躺在沙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