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不礼貌了。
“哈哈哈哈!”张居正等袁可立走后,笑的非常放肆,这么多年,他就没有如此开怀大笑过。
陆树声本来面色铁青,而后随着张居正的笑声,反而释然了,他摇头说道:“张元辅,我很佩服你,也佩服你们所有人,我甚至佩服万士和,我做不到,没那个勇气,但我不会嘲笑勇敢者。”
如果嘲讽勇敢的人,能够获得一点点心理安慰的话,那这个人,一定是个贱儒。
陆树声是正经的大儒,不是贱儒,他和张居正分道扬镳是理念不合,是道不同不相为谋,也斗不过,索性躲得远远的。
“他是个勇敢者,我希望他能始终如一的保持这份赤诚之心,而不是后悔今天的决定。”陆树声站起来笑着说道:“叨扰许久,告辞了。”
“守礼,送客。”张居正伸手,示意游守礼送他离开。
一刻钟后,游守礼回到了文昌阁,左右看了看,又走近了几步,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:“那陆树声表面上十分大度,看起来十分不在意,但他离开全楚会馆没多久,就气的连轿子都不坐了,步行回去了。”
陆树声是四人轿子抬着来的,走的时候,他在前面,四个轿夫抬着空轿子在后面走,陆树声说晃得头晕,他都坐了这么多年了,现在才晕?
“他生自己的气罢了,他从袁可立身上看到了自己,他觉得当年就该勇敢点。”张居正和陆树声从好友到反目成仇不相来往,就用了一年时间。
张居正很了解陆树声,他其实很想振奋大明,但他缺少了一些勇气和担当。
当然陆树声不会做什么下作的事儿,比如联合门生故吏为难袁可立,这一点操守,陆树声还是有的,否则他早就在万历初年激烈的斗争中,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为难袁可立,陆树声的名声,只会比张居正更差劲。
殿试如期而至,这一次的殿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