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为刀俎我为鱼肉。”织田信长有些不甘心的说道:“我还想再试一次,等高启愚入京都的时候,就杀了他吧。”
织田信长还要试一次,不答应议和,杀了高启愚祭旗,再依赖一次神风,再创造一次奇迹,他相信,这次仍然可以。
“保重。”织田市有些悲哀,拜了拜,选择了离开,她不知道如何劝说,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皇帝派她来,只是展现一下诚意,大明皇帝的说话算话。
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,她改变不了织田信长的决定。
这无疑是一个疯狂的决定。
织田市可以理解织田信长的决策。
在军事上,大明已经从半火器完全迈进了火器时代,快速帆船的庞大,让人绝望,倭国传统的武士战术体系完全无法抗衡新体系作战,赖以生存的山城,对大明而言不过是个难开的乌龟壳罢了。
倭国的武士、足轻在逃亡,宁愿被白鸡毛羞辱也不愿意上战场送死,军事在崩溃。
在经济上,大明完全开海,让倭国完全处于经济依附的发展状态,矿产宝钞这种机制,从经济基础上分化了倭国,有人获利有人受损。
织田信长预见到了经济主权的沦丧,倭国本身的小农经济体在无序的崩溃,这不是大明主动结束小农经济,无序的经济崩溃,击垮了倭国所有的共识,所有人都处于迷茫之中。
在文化上,极乐教的兴盛,代表着倭国礼崩乐坏,最基本的秩序已经无法维持,没有秩序,就没有权力的稳固。
多个维度上的困境,最终将织田信长推向赌国运的决策:
织田信长不是盲目相信神风,而是清醒认识到,在大明帝国系统性的进攻下,任何常规策略都注定失败。
只有赌国运,豪赌一次,才有破局的可能。
杀死使者本质是通过制造不可调和的冲突,来强行维系国内共识,更加可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