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诫说:难?有希望、能打赢的仗,决计轮不到我们,让我们上的,肯定是没希望能打赢的,把没希望赢的仗打赢才算是本事,才有机会。难吗?但不难轮不到我们。”
“那时候,胡部堂的官军,就捡现成的,硬仗都是戚帅、俞帅打的,还有谭伦谭司马。”
阎士选觉得胡宗宪做事不公平,凭什么硬骨头都是戚帅和俞帅啃,论功行赏的时候,戚帅和俞帅都只是个功过相抵,反倒是那些个什么都没干的家伙,领走了功劳。
时间久了,阎士选逐渐明白了胡宗宪的不公平,这已经是胡宗宪力所能及,最好的结果了。
胡宗宪不这么分配功劳,那帮狗杂碎,就敢给戚帅、俞帅拖后腿,内斗也就罢了,甚至敢出卖戚帅和俞帅。
赏罚分明?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天公地道!
“你这是在骂我啊。”申时行稍微琢磨了下,立刻明白了阎士选这是夹枪带棒的讽刺他申时行,他申时行是抢功劳的天上人,阎士选是办事的凡夫俗子。
“不敢不敢。”阎士选连连摆手,他不是讽刺申时行,要是讽刺人,就不会说的这么明显,他在说实话罢了。
浙江九营乱起来的时候,阎士选在赌命,申时行、陈璘带着水师赶到杭州的时候,可不是赌命,是奔着平叛来的,强兵悍勇,兵强马壮火器充足。
浙江九营的入城剿灭坐寇,处理整件事的功劳,是阎士选赌命换来的,他怎么也要在陛下面前露露脸,不能被申时行这个天上人把功劳都抢了去。
他是决计不会请假的!
“抚台,出事了。”师爷慌慌忙忙的跑进了杭州府衙的西花厅,面色焦急的说道:“出大事了。”
申时行看着师爷,好悬一口气没顺过来,他眉头紧锁的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儿?”
“运河上那帮人打起来了,死了十七个人。”师爷擦了擦额头的汗,气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