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,已无有可能继续遮瞒,更何况今下还有那位状态不明,但实是太平道真正掌教的道魁就在眼前看着自己。
是以他索性将原本计划稍加"修饰"以后,和盘托出,以求张角原谅。
而他自觉张角必能原谅他。
理由即是他所领"黑山军"乃是今黄巾教众之中精锐,他对黑山军更有绝对掌控力。
今若他被张角所杀,黑山军生乱,当下已经虚弱至极的黄巾教众,必将因黑山军暴乱而死伤无数,张角只要还在意太平道的香火,便必然不可能引致此般情况发生!
正当褚燕暗松一口气,自觉性命无忧,手中权柄亦无所失之时,就听张角哑着嗓子,夜枭似的说道:「我抱病不起之时,也不过只是一把枯骨而已。
能以我一把骨头换太平道香火一时延续,也是一桩划算买卖。
是以这件事我不会责罚你。
你欲以我身投献天师道,究竟是为了延续太平道之香火,还是想以此来乞活,乃至摘得荣华富贵、***厚禄?这却也不重要……
入我太平道门,即为黄天弟子。
都是一家人,不说两家话……」
张角说着话,伸出一只枯瘦如鸡爪的手爪,按在了褚燕肩膀上,原本虽然面色羞惭,痛哭流涕,但双肩平直,脊背挺拔的褚燕,在张角这未曾施加半分气力的手爪之下,忽然塌下了肩膀、蜷起了身躯!
渠帅一番话,却叫他明白——他的一应心思,对方全都知道!
对方之所以不追究,是因为当下形势使然!
然而他自己最好放聪明些,以后夹起尾巴在渠帅手下做事,否则,今日之事,来日必有后报!
「褚燕,你领黑山军半路投靠黄巾军,应当还未得授黄天符水,真正成为黄天弟子罢?」张角咧嘴笑着,同褚燕问道。
「还不曾……」褚燕小心回答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