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不会背叛我,我又有甚么理由阻止他去做这样的事情呢?
就像你从前也希望保住你的氏族、你的族人,我也从未阻止过。”
“是,渠明白了。”渠神色惭愧,道,“我只是觉得随这次拜见商王,未必就能活着回来了。”
“你当时想救葛长之时,也应当想过性命不存。”苏午摇了摇头,他眉心竖眼倏忽张开,先前早已消失在他视野里的随,此时又被故始祭目察见。
随身上缠绕着一丝丝微白透明的渺渺之发,奔向远处雄伟的宫城。
而随眼目所见,心识所感,五感种种,苏午皆能同时感知——此亦是渺渺之发的一种运用。
……
穿过一座座夯土为基,铺以茅草屋顶的屋室,随视野里的房屋建筑越发高大雄伟,直至一座座被夯土墙围拢在内,但屋顶覆盖瓦片,以一根根刻着朱红纹路支撑起来的宫殿撞入他的眼帘之内,他的心情开始紧张起来——那些即便是高耸夯土墙都遮挡不住的宏伟宫殿,即是商王的宫室居处了。
他取出一块令牌,仔仔细细将之擦拭干净了,握在掌心里,走近王城之下,将令牌交给了守护王城的士卒。
守护王城的甲士,他亦识得。
那是与他同样出身戈氏的‘何’。
何与他从幼年时就是关系很好的玩伴了,后来同样在大王左右,侍奉大王,但如今何看着随的眼神却很陌生。其眼神冰冷,没有几分情绪,向随说道:“你逾期不能回朝复命,葛长的事情,大家都知道了。
大王把你的父母、妻子、儿女都抓了起来,贬为奴隶,准备在一次‘社祭’之中,用他们做人殉了。
你连累了戈氏。
——你为什么还要回来?”
随沉默了片刻,他眼神复又变得坚定,向何回道:“我回来向大王复命。”
“这时候回来向大王复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