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。
在他们的认识里,假若苏午的神不能为天庙所承认,只能沦为庙外之诡的话,那么接下来大商对葛长的讨伐,对方也极可能无力抗衡了。
毕竟,被天庙禁绝入列的诡类,虽与庙内神灵同源,但大多数都有极其严重的缺陷,与真正神灵根本无法相提并论。
也有些葛长氏人,心里还摇曳着希冀的火光。
这场祭祀,乃是‘帝登极祭祀’。
那个人体内的神灵,纵然不能登极为帝,但未必不能获得天庙准运,成为庙中神灵。
真正成为天庙神灵后,也能让大商的讨伐军忌惮万分,不敢轻易进攻葛长。
渠仍在跳着那娱神之舞,羊首蛇傩随着他的舞蹈,而在天穹中徒劳地舞动着,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苍穹亦没有再显出任何新变化的迹象。
苏午见此情形,也不再勉强。
守庙神不接受祭品,不愿对自身诡形敞开天庙之门,那么这场祭祀便已经断绝了继续下去的可能。
他站起身来,预备中止渠徒劳地举动。
然而,就在这时,渠舞蹈的动作骤然变得激烈,每一个动作都大开大合。
在其头顶飘摇的羊首蛇傩,则于此瞬间猛然绷地笔挺,直插入苍穹层层乌云之中!
一种模糊的气机,忽自天穹中流淌而出。
苏午感应到那般气机的刹那,便跟着‘看’到了自身天道之轮轰隆隆地转动——伴随着自身天道轮的不断转动,昏黑苍穹之上,陡地裂开一道缝隙——像是一扇门被缓缓推开来,苏午甚至听到了门被推开时发出的轻微响声!
那道裂缝越扩越大,越扩越大——
整片苍穹,被渺渺无余的光覆盖!
天开了一扇门!
——天庙的正门,直接敞开了,那些守庙神躲在门后,尽管不情不愿,但都恭恭敬敬地侍立于门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