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有明白这个问题。”李含光如是道,“今时佛门信众,多是贫苦百姓,而道门信众,多为达官显贵。
达官显贵能选择的太多了,只是今时看重道门而已,他们自可以随时转换目标,崇道还是尊佛,皆系利益考量。
然而天下贫苦百姓信持佛门,恰恰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,所以对这唯一的选择倍加珍惜。
所以,天下百姓才是道门道统根基。
如今道门,委实舍本逐末了。”李含光开口说道,“今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,令道门弟子真正去做些事情,而非守在宫观之中,养尊处优,皓首穷经。有些道理,说给他们听,他们却听不明白。
叫他们真正历事过,他们反而会很快学会。”
叶法善闻言却有些迟疑:“当下虽然圣人对佛门态度稍有松动,但道门势头仍旧强劲,此时在圣人面前多多展露手段,强固道门今时在长安的地位,想也没甚么问题。
如若就此转向,与道门争夺天下百姓的信持——一时之间也没有方略,转向也没有那般容易,稍有差错,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……”
“今下正当时了。
再晚怕是会来不及。”李含光摇头道,“如今道门诸洞天福地之间,皆有‘得授大汉符箓’之诡道异动,彼道四处流窜,祸乱百姓,蛊惑人心,正该道门弟子出手匡正之时。
你只将目光留在长安,不去看天下诸地事态,如何能行?
——天下又不只是长安贵人们的天下,亦是百姓们的天下。”
“那师兄随我回长安做甚?”叶法善忍不住反问了一句。
“自然是想为天下人做些事情,看看那位不良帅,是真心为天下百姓镇压诡灾而来?还是为功名利禄而来?”李含光看着叶法善道,“师弟先前不也称那位不良帅道门修行同样高深,一招便打散了罗公远的一身修行么?”
叶法善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