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影!
苏午抬目看向御座之上若隐若现的龙袍老妪。
那老妪垂着眼帘,神色无喜无悲,未有作声。
他则在此时向那老妪直接问道:“尊驾可知——‘不空和尚’身在何处?可在当下诸僧之列?
‘善无畏和尚’又是否置身于这弥勒内院之中——阁下,究竟有怎样谋划?可知今时情形,早已不容许你来挑动国运,逆乱生死,乃至化自身为佛?”
“朕不曾为不空授记,不空和尚今在何处,朕躬不知。
至于善无畏僧,朕躬为之传下‘金刚界曼荼罗大法’,他已是弥勒内众,但今之去向,朕亦不知。”金座之上的老妪缓声言语着,她置身于三清之肠的裹挟之中,并未有任何挣扎。
但她对于苏午的诸多提问,亦只是选择性地回答了其中一二个,其余并不作任何回应。
这个老妪终究只是‘天后’的一道投影而已。
‘天后’在此处或许有重要布置,是以不会轻易舍弃她的投影,及至诸僧人投影,但一旦苏午触碰到其根本利益之后,其亦必有壮士断腕之决意。
苏午闻听‘则天老妪投影’所言,眼中神光闪动,接着问道:“不曾为不空授记此言从何说起?
不空和尚入慈恩寺以后第二日,即得准运,往大雁塔中修行。
彼时的雁塔,莫非不在尊驾的掌控之中?
当时我与不空和尚同至‘弥勒内院’,亲见阁下显女相弥勒,为我与不空授记——莫非阁下要说那个女相弥勒,并非阁下所化之相?”
老妪对苏午的问话摇了摇头:“朕确曾引你入弥勒内院,亦确曾接引不空往弥勒内院来——但你当时回应与如今一样,不愿受记,拜入弥勒内院。
而那不空僧侣,只在兜率内院里稍作停留,便又自去——不知其所踪。”
苏午皱紧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