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将苏午房中童儿小心抱来,莫要搅扰了她休息,看到那女童被军兵们小心翼翼抱了过来,他才放心,转而又向苏午问道:“兴善寺僧众及附近百姓,皆传此童女实已殒命,但被魁首‘转死为生’……”
苏午停下脚步,打量了褚豆一眼:“这也是圣人想问的事情罢?”
褚豆默然不语。
苏午道:“那般‘转死为生’之法,实则是因这童儿尘缘未尽,且尚有一息存留,只是半只脚踏过了鬼门关,我将之拉扯回来,不懂内情者便以为我将这童儿转死为生了——实际情形并非如此。
便是此后与法智相斗,也是利用了对方气息转化,并非真正的‘转死为生’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褚豆点了点头,神色没有变化,但心神稍稍放松了些丝——这般性灵上的反应,也被苏午‘尽收眼底’。
众人登上慈恩寺山门前的车驾,车马穿过长街,徐徐驶向禁中。
褚豆问过那几个问题以后,便恢复了沉默寡言的作态,一路上也并未再多言语甚么。
车驾停在宫墙外。
阳光倾照在墙内诸多宫殿蓝绿色的琉璃瓦上,将蓝绿色的琉璃瓦映照得越发古朴而庄严,与朱红门窗、木柱相映成趣,色彩排布层次分明,既精致又堂皇,美轮美奂。
苏午一行人下了车。
诸士卒留候在宫门外。
褚豆将那个女童抱在怀里,跟着苏午走入宫门内,他以手遮住女童的眼睛,防备童儿会在半路突然苏醒,看到不该看的东西,转而被一道道宫门上的‘门神’、屋檐上的脊兽、转角处盘踞的翁仲神灵等等所伤。
两人来到上次来过的宫殿前。
这座宫殿应是玄宗皇帝的书房,于皇帝而言,算是一个较为私人的场合,供他在此间私下会见外臣,于此间休息。
苏午在宫门外交了令牌,与抱着孩童的褚豆一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