丨欢的男女,并非夫妻。
洋人军官应是曾经东流岛的外国驻军,而那东流岛本土女人,则是东流岛当时安排给这些洋人服务的‘公娼’,当下这些女子究竟是‘公娼’,还是后来的‘赤线妇女’,苏午亦不是特别清楚。
而即便如此,他亦已对当下情况了解了七八分。
神龛里的苏午,心情有些沉重。
床尾的女人正自为那洋人服务着,过道尽头处的门陡然被拍响,伴随着连续不断的拍门声,另一个洋人的声音跟着传了进来。
那洋人大概是在询问屋里的同僚好了没有,时间到了,当下应该轮到他了。
坐在床尾的洋人连连应了几声,在女人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,他丢下几个罐头,将几张小钞票仍在女人脸上,红光满面地走出了这间狭小的屋室。
屋子里,很快迎来它的下一个‘顾客’。
当下时期的东流岛,完全畸形而变态。
整个岛屿的生存维系,全然系于一群妇女的双腿之丨间,她们承托起了这个岛屿的未来,自身却像是弹药一般被打出去,消耗了个干净。
阳光穿过黑窗帘的阻隔,在狭窄房间里投下更阴沉的光。
房间里蓄积的腐臭气味愈来愈浓。
终于,当窗外不再有阳光投照进来,房间里亦变得黑沉沉一片的时候,这个刚刚诞下婴儿不久的女子,终于结束了她一天繁重的工作。
她坐在床尾,点起一支烟,呆愣了很久。
而角落里的女婴,一直都未哭闹过,不曾打搅她的工作,只是今时大抵是饿极了,终于忍不住啼哭两声。
听到啼哭声的女子,蓦然转回头去,朝角落里的女婴投去目光!
女子那张秀丽的面孔上,飞快长出一个个狰狞的鳞片来,双眼化作两口血洞,面目变得异常狰狞而恐怖!
她直勾勾地盯着角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