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命格来勾连这道法器,同样演化‘天王镇诡宝塔’,而后道友自行放开封镇,那万目诡会顺着唯一与它有牵连的这道法器,将死劫规律及至本形覆盖我身,我正能将之容纳。”
“这……这未免有些不保险……
一旦出了差错,放跑万目诡不说,还可能重创真人……”邵守善又犹豫了起来。
素珏在旁边笑着道:“你不必担心真人安危,只管照他说的做就是了。”
邵守善听言,看看素珏,又看了看苏午,他见苏午神色笃定,也终于下定了决心:“那……真人做好准备,一切小心为上!”
“好。”
苏午抓住那道趾爪紧握如锤头的‘天王锁诡锤’法器,一丛丛渺渺之发从他耳后生出,缠绕在那柄法器之上,将他自身命格与那道法器牵连了起来。
这柄经过邵守善悉心祭祀奉养的法器,一与苏午命格牵扯起来,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、痉挛,已经干瘪风化的龙臂之上,乍然浮现出一道道青红筋脉,像是人在极度紧张、受到某种重大压迫之下,额头上暴凸出的根根筋脉!
“道友,放开封镇罢。”苏午向邵守善如是道。
邵守善犹犹豫豫:“那我这便放开‘天王塔’了?”
“嗯。”
得到苏午的肯定回应,邵守善深吸一口气——他周身关节、心脉、肚脐之下,鼓起一个个气团,那一个个气团汇向顶门,在顶门处亦凸起了一个大包。
这些气团联结起来,正如一座宝塔之形。
此时,邵道师顶门那个气包猛地干瘪下去——
一只血淋淋的眼睛就从他顶门凹陷下去的位置浮凸而出,牵连着根根血丝,骤然间挣脱出了他的躯壳!
那只血淋淋的眼仁凝滞在半空中,果然将目光集聚在与它如今唯一有牵连的‘天王锁诡锤’之上,散发出一阵阵阴郁而绯红的诡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