颅的洋道士,胸腔里便传出狂热的祈祷声:“我们在天上的父,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。
愿你的国降临。
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,如同行在天上……”
弥漫于天地间的绯红光芒,此刹变得愈发艳红,渐化作如血一般的颜色。
荷花池里的人类之银越发地滚沸,那些哀恸的人脸聚集在‘水面’上,渐渐交融,形成了一道红色的形影,那道骑着马的红色形影在人类之银中奔腾着、挣扎着,意图挣出荷花池——然而,似乎因为当下仪轨未能彻底完成的缘故,它如是挣脱着,却始终无法从荷花池中跃出!
“献祭……”
这时候,白袍主祭抬起头来,它周身流淌着一层粼粼银光,银光里浮显出一张张哀恸人脸,那些哀恸人脸尽皆呢喃着,传递着不知是哪个存在的旨意。
临近钟、孔两个书生的洋道士,闻听这‘旨意’,便挣扎着在红光中迈开步子,朝钟、孔二人走来。
它们方才走出几步,身上流淌的粼粼银光便相继破碎,头颅跟着被无声息摘去,飘悠悠飞上天顶,化为一盏盏红灯笼!
它们的躯体只能留在原地,作虔诚而狂热的祷告!
钟书生见此一幕,看着天顶盘旋的那一盏盏红灯笼,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直接自行跳进了那流淌人类之银的荷花池内!
“不可!”
“他怎么自己跳进去了?!”
在钟书生跳入荷花池的一刹那,邵守善、素珏两道人的形影几乎同时落在荷花池边,他们震惊地看着那落入荷花池中的孤冷书生,眼看着其被人类之银浸淹了——一种凶残而暴烈的诡韵骤然自荷花池中铺张而出!
天顶那些飘转的红灯笼里,有部分红灯笼后,竖立起猩红的十字架!
站在大地上的一个个黑袍洋道士,脑后亦立起十字形的血色墓碑!
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