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苏午拍了拍丁隐的肩膀,指了指自己的房间,道:“你自去房间里等候,待会儿除了你青苗师叔、秀秀师叔来叫你,其他情况你皆不要出门。”
“弟子遵命。”丁隐极有礼貌地答应了,小步走到苏午的房间去。
李黑虎看着丁隐小童子的背影,有些感慨地道:“这娃娃胆子很大,性格也颇活泼,估计邵道师抚育他到今下,也着实费了许多心血,为了管教他,邵道师得掉不少头发。
就是他不知为何,一见到猪子你,立刻就老实了下来。”
“卤水点豆腐,一物降一物。”苏午随口道了一句,转而道,“我出门去办些事情,召回祥羊之时,若遇着诡异情形,立刻通知于我。”
“嗯。你放心。
我不会和你客气扭捏甚么的!”
……
苏午匆匆离开荒草萋萋的屋院,走出了当下这处人烟凋敝的村庄。
此时日头西斜,醉人的红霞便在村落尽头的那处高岗子上晕染开来,将高岗上几棵枝叶寥落的野树都浸在那霞光里,反而为萧索的景色,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生机。
那些低矮的门楼屋棚,将村道挤压得越发狭窄逼仄。
几个老妪坐在各自门楼下发着呆,微有些暖意的阳光穿过门楼屋棚的间隙,洒在她们跟上,烘晒出了更多郁郁的死气。
苏午从这些形容枯槁的老人身畔经过。
她们却看不到苏午的身影。
翻过村落尽头的高岗,便是一片山丘地。
丘陵如坟包般连绵于大地之上,幽壑深谷纵横其间,大片大片的野树伸张着嶙峋的枝杈,生长于那山丘沟壑之间,枯枝败叶在山谷间堆积起厚厚的一层。
苏午走入那片山谷之中,寻了个方位,捡来些石头就地设了法坛。
对烛、香炉列于法坛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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