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门楼的苏午。
“这一道沟壑里,只修筑了这般大的一套屋院。
黑虎的旱魃身能被屋主人看上,已不算埋没了它。
——就是咱们今下该如何进到门楼里去?
好歹屋主人也得与咱们商量商量——它这不告而取,根本就是偷啊……”苏午皱眉摇着头,对于屋主人的作为极不满意。
黑傩听着苏午的言语,抬眼看着那座几乎高得捅破了天的门楼,道:“修筑这样与天相接的门楼,这样高的院墙,外人想要翻越已经根本不可能。
屋主人分明是不愿外客到访,它能出门偷别人家里的东西,别人却不能进它门来问它索取赔偿。
——此是‘不讲理之门’,此是‘高难越之墙’。
修出这般屋院来,它便根本未想叫外客登门造访。
咱们想以正常方式进门去,已不可能。”
黑傩顿了顿,转而向苏午躬身说道:“主人,今下唯有破门凿墙一条路可以走了!”
“好。”
苏午点头答应。
他手中方天画戟骤然变作了一面巨斧——一片片覆护于苏午周身的劫运气鳞,骤然化作了汪洋劫海,血红人影从劫海汪洋之中游曳而出,攀附上苏午的手臂,将他整条手臂染成血红,这犹如被鲜血染红的手臂,握持厉诡刑杀大斧,一刹那膨胀若巨山——巨山般的手臂握持干戚,抡圆了臂膀,一斧头劈在了那高耸入云的漆黑大门之上!
轰隆!
一斧之下,巍巍若大岳高山的门楼陡地震颤了起来!
无数裂缝以巨斧劈落的位置为中心,蛛网般朝四面八方迸发开去,瞬时间蔓延覆盖了周围的高墙——随着苏午骤地收回手臂,巍巍门楼、朱漆高墙猛然轰塌!
高墙后!
无有亭台楼阁,回廊高屋的踪影。
唯有一汪血池铺满了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