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说着话,她把空碗捡起来和自己的碗、他爹的碗叠好了,起身往柴房去。
黑虎却被母亲一番话击中,坐在桌子旁。
呆愣了好一阵儿,他犹犹豫豫地看了眼堂屋里忙着鼓捣自己那几坛陈酒的老爹,又转回头看向柴房。
母亲的身影已经隐入柴房中。
柴房里响起洗刷碗筷的声音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站起身走到柴房门口,倚着门看着母亲刷碗,忽然道:“我来刷吧,娘,你去坐着。”
“天天都坐着,有啥好坐的?
说说,今天中午想吃啥?娘给你做!
家里还剩两只肥兔子呢,这几天露水大,都不好薅草给它吃了,怕养死……中午把兔子杀了吃吧?”母亲刷着碗,嘴角带着笑意,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黑虎喉结滚动。
犹豫再三。
再三犹豫。
他忽地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小小年纪,叹什么气啊?”娘亲听到他的叹气声,忽然抬起头,满是笑意的目光看向他,眼里的笑意转作了关切,“怎么了?
身上哪儿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李黑虎连连摇头,鼓起勇气迎向娘亲的目光,声音却在这时变得很轻,“娘,我想……我想你给我拿点钱……”
“行!
要几文啊?”
“不是几文钱的事……”
“那你要多少?”
“您给我拿几两银子吧……我想、我想到外面去看看,往鲁地以外到处去转转,看看……”李黑虎终于把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。
母亲头也没抬,直接拒绝了:“不行!
外面那是好地方啊?
外面也不是善地!你出去了——娘得多操心啊,你都不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凶险,咱家日子现在过得越发好了,你就守在这里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