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祭坛,每日准备牲畜家禽,在坛前宰杀了,以此生食作为祭品,而后头顶炷香,拜‘儒释道’三教大神,演练本家拳法,如此日复一日祭祀四方神灵,在要使用神打之时,只需重复祷念‘请四方神灵降附我身’,就有可能请来周围游荡的神灵、诡类。
此般四方神打,请来的神灵完全是随机。
只有当那所谓神灵降附在自身之时,才知其是神是鬼,才知其究竟是个甚么东西。
而‘僮身派’的四方神打,却要从小培养童子,继而观童子梦,童子在梦中见着了甚么神灵,该神灵就是童子此后一生祭拜的对象,到了请神之时,亦会请动该神灵上身。
苏午所得的四方神打练法,是具有高度随机性的神拳门神打。这部拳法总纲之中,稍微提了提不同门派的神打之法。
其中提及的诸派神打,就修习方式而言,实在没有太多的差异。
皆是要准备祭品,祭拜神灵。
在祭拜所谓神灵之时,每日在心中念祷对应口诀。
然而,就是这般没有太大差异的修习方式,却产生出了分门别类各不相同的神打拳法——这是为什么?
是祭拜仪轨里暗藏玄机?
咒语口诀内蕴含奥妙?
还是说,‘四方神打’的关键其实并不在于这些仪轨、口诀,而在于修习的武师自身?
回忆着邹景春请神上身时的情景——苏午深知,邹景春请动了发诡诡韵上身,但那诡韵流转过他的自性以后,却令他满身缭绕的漆黑发丝尽转雪白之色,邹景春由此变成了一头白猿。
导致邹景春化作一头白猿的关键原因,不在祭祀仪轨、口诀之上。
亦不在被他请来的发诡诡韵之上。
诡韵始终未有变化。
唯一的‘变化’,在于邹景春的‘自性’!
其自性中的某些东西,与发诡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