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来的明前茶。」
乔徽面目平静地坐于下首,目不斜视:「王爷肯开门赏微臣一口水喝,已是天大的脸面了。」
逍王抬手,便有一老嬷上前斟茶。
老嬷手不稳,哆哆嗦嗦地将茶水洒了不少。
「我看你,和传闻中差不多。」逍王说话中气不足,气息并不是从胸腔而出,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狭窄的气道艰难地挤出:「年轻,高大,俊朗,有棱角,一身的骨气。」
乔徽将茶盅旁洒落的茶水擦干净后,抬眸,终于与逍王对视:「市井传言,十分中有八分可信便已难得。微臣微末,传谣之言不敢入王爷之耳。」
逍王笑了笑:「还算沉得住气,未一上门就问本王影卫的行踪。」
乔徽也笑:「微臣何德何能,怎敢提问王爷?——只是,影卫武艺高于微臣,甩掉微臣轻而易举,微臣得以紧跟其后,自也是影卫得到了授意,主动暴露罢了。」
逍王道:「贺显金,是你什么人?」
乔徽抬眸,亦道:「那需问王爷,显金,是您什么人?」
逍王一声轻笑:「你刚刚说不敢提问本王,岂非放狗屁?」
乔徽唇角的笑亦在:「正如微臣前言,市井传闻十中八真二假,微臣并非一身骨气——而是一身反骨。」
逍王的笑微微收敛,并未接话。
寂静与沉默,总是交相辉映,而与沉默交替相伴的,是难耐的逼迫。
不知过了多久,逍王沉沉吐出一口浊气,眼皮向上捺,看乔徽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与兴味:「我原以为显金待你不过是抽空解乏的玩...伴,未又几分真心,如今一番交锋,倒看出你许多真诚。」
玩伴?
这位爷想说的是玩意儿吧?
乔徽胸口中了一箭,受了个暗伤,一声冷笑:「显金待我从来真挚,不知王爷从何看出‘玩伴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