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青城山院那小小举子,我也愿意你跟他相处。」
「小小举子?」
显金一哽:我的便宜爹哟,您现在可真是一朝龙在天,凡土脚下泥——还「小小举子」,人家范进四五十岁中个举,人直接癫儿了好吗...
显金给陈敷倒了盏热茶醒酒,也给自己斟了一盏。
陈敷接过吃了一口,「预备几时成亲呀?「
「噗呲」显金喷射茶。
陈敷躲闪不及,平静地抹了把脸,顺便稍带捡了下巴颏的茶叶。
这茶,确实醒酒。
陈敷道:「为父不催你,与其茫茫然成亲,不如好端端独过,可你与乔徽...老父看得分明,一个有情一个有意,难得情投意合,又是年少相识,乔山长是你的老师,向来喜欢你,家里又没有婆母,这样的亲事,才是应当结的亲事。」
显金擦擦嘴,「目前,倒是没有成亲的打算。」
陈敷不解:「那你与乔徽...算怎么个事儿?」
算是在耍朋友?
显金道:「相处得很好的...」
陈敷咬牙切齿打断:「你敢说挚友,老子打断你一双腿。」
显金默了默,从善如流改了说法:
「相处得很好的恋人。」
恋人...
能不能成了亲,再恋?
你在恋着,但你不成亲?
显金的话,明显冲击到了陈敷。
二人面对面坐着,大眼瞪小眼。
陈敷只是个脑子空空的恋爱脑,试图理解显金,「梁山伯与祝英台?崔莺莺和张生?」
显金五官都在抗拒,「倒...也没必要这般寻死觅活。」
陈敷也觉得说得不太吉利,双手敲三下木桌板。
显金沉吟片刻道:「成亲这件事,暂且不在我目前的考量之中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