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除了显金,年纪最轻的,不过三十来岁,还真有可能没见过八丈宣的盛景。
众人听闻此话,皆有惋惜,「...这门手艺失传,是真可惜...」
「我家原先藏有几张八丈宣,之后被不争气的儿孙赌出去了...」
「如今宣城里,应当是找不到了吧?这么多年了,若有,也只是零星的几张,谁会舍得拿出来作借鉴观摩呢?」
众人议论纷纷。
「我有。」
显金平静地放下茶盏,「明日,我会带十张上佳的八丈宣,到绩溪作坊供诸位师傅学习观摩。」
她有!?
还是十张!?
是她有,还是陈记有!?
一直没听说过,陈记还藏有上品八丈宣啊!
李三顺先父李老章做过八丈宣不假,但出品一直不太稳定,纸质很浮躁敷衍,不能称作上品。
她哪儿来的?
众人哗然。
显金拍了拍裙摆,给众人拱了拱手,「我先回去写好上呈文书,劳烦诸位老板也安排好抽调的人手,咱们时间紧、任务重,有钱的捧个钱场,有人的出个人场,都是为了宣城纸业——八丈宣靠寥寥几人可是做不出来的。」
显金礼数周全地福了福身,便往出走。
马不停蹄赶锁儿给她安排的下一场行程。
恒溪见状,提起裙摆快步跨过三寸门槛,埋下头昵声轻问,「...你哪里来的八丈宣!?若没有,千万别逞能,恒家四下找找,或许还有十来张藏品。」
显金「啧」了一声,抬头看了看天。
四方天井,天水归堂。
「好几年前,从某个傻烂男人处,敲诈来的。」
显金口吻怀念。
那时候,她还没有那么多行程要赶,没有那么多枸杞水要喝,她的头发还健康茁壮地在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