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个没睡好吗?昨天傍晚打了好几声惊雷,晚上又听说大夫来了咱陈家...」
孙氏探出半个身子朝后看,「怎么没见到五爷爷?」
演技...演技太烂了...
显金默默翻了个白眼:你得带着演员的信念感,好好表现,才能打听到前沿八卦呀!
瞿老夫人手从孙氏胳膊上移开,伸到显金跟前来,示意显金坐到她身边。
显金便躬身扶着瞿老夫人落座——领导让你伺候他,这是给你脸呢。
瞿老夫人转身告诉瞿二婶,「上饭,单给金姐儿做一碗菌菇鸡蛋面吧,这日头正好吃野菌,昨日厨房只采了一筐,煮面鲜得很。」
显金态度恭顺地接道,「换成咸豆浆面吧,我有些挑食,不太爱吃野外的东西。」——有时候,你也可以选择不要领导给的脸。
瞿二婶颇为为难。
瞿老夫人半眯眼睛片刻后,微不可见地颔首——当然,前提是你得牛逼,且牛逼到无可替代,领导才能捧着顺着你。
瞿老夫人落了座,众人自觉落座,陈敷落到上菜口,和稳坐瞿老夫人左手边的显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瞿老夫人不开口,诸人沉默得想被割了声带的鹅。
待瞿老夫人慢条斯理地舀了勺皮蛋肉沫粥,配着石头撒子吃,嚼碎吞咽后,才开了口,「昨日,五老爷患了卒中,夜半倒地不醒,灌了汤药、扎了银针亦无效用。」
陈猜眼眸含泪,「嘎?」
瞿老夫人看了二子一眼,又低头喝了口肉沫粥,「既无效用,我便预备将药石给他停了。」
陈猜瞪大眼睛,「嘎!」
陈敷不耐烦地揪了块油饼子,瞥了眼二哥,装回声带的鹅,真是讨厌。
瞿老夫人抿抿唇,陶瓷勺子刮在碗檐边,「没上贴加官,已是我最大的仁慈了。」
陈猜放下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