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只因如您所说,我是一个没有血缘的外人,我对您没有更多的期待。」
「但三爷不一样。」
「三爷是您儿子,天然慕孺,您对他的评价,哪怕一个字,也会影响他的一生。」
显金笑了笑,「三岁偷鸡、六岁尿床、十二岁下场失败...您自己想想,在您记忆中,三爷可有一件做得使您全然欢心的事?」
瞿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显金,下意识反驳,「如何没有?」
显金挺直脊背,笑着表示洗耳恭听。
瞿老夫人几度话到嘴边,张了口,却无论如何吐不出来。
瞿二婶目瞪口呆地看向显金身后的张妈:你家金姐儿疯了!她为陈敷出头,顶撞老夫人呀?
张妈妈翻了个白眼:就出头咋了?!咱们做生意的,业绩说话!人是销冠!就凭泾县铺子那几本账册,就敢大声在陈家说话!啥叫底气?这才叫底气!
显金深吸一口气,声音温和轻柔,「三爷在泾县不错的,日日去作坊点名,忙起来,还要帮着搬纸张、清库存、起锅烧水——您不知道吧?三爷还偷偷写了两册话本,赚了将近八十两,他将这钱全都塞进铺子的账目里了。」
瞿老夫人手捏在椅背上,目瞪口呆地看着显金。
显金站起身来,朝瞿老夫人颔首行礼,「三爷没有不劳而获、坐享其成,他是我爹,您这样说他,我心里也不好受。」
瞿老夫人面色低沉地杵着拐杖,僵硬地别过脸去,隔了一会儿,拿其他话题岔开了,「...乔山长的姑娘,给她安顿在漪院,照你的月俸给她,再配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。」
怎么突然跳到这里了...
显金不知何意,但到底是好事,忙点头应是。
瞿老夫人再道,「乔姑娘的事,你好好斟酌一番,陈家帮忙可以,却不能把自己拖下水;乔姑娘年纪不大,咱们陈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