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的病床前，微微弯腰，将手里的卫生纸覆盖到她的嘴角。

正要帮她擦一擦呢，但就在时候，王歌忽然注意到，那双原本闭合着的杏眼，此时竟然缓缓睁开了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。

“呃……”

刚刚的理直气壮瞬间消失，王歌的动作僵硬住了，避开她的视线，有些尴尬地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，“咳咳，那个，你醒了啊，真巧啊，哈哈，又见面了。”

我靠，我到底在说什么啊……

王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“哥……哥？”

黎织梦明显也是刚刚睡醒，还没搞清楚状况，她看了一眼拿着卫生纸放在自己脸颊旁的大手，有点懵，“你这是……在做什么？”

“呃……没什么，你继续睡吧，我就是路过，路过。”

“哦。”

大概是脑子还没转过来，潜意识里也觉得王歌不会害自己，黎织梦居然真就信了王歌的鬼话，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，朝另一边侧躺。

那张卫生纸因为口水的粘性，就这么贴在了她的脸上，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，安安静静地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
“嘶……呼……”

王歌拍了拍自己的心口，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
幸好黎织梦脑子不太好使，比较好糊弄。

不然以后就没脸再和黎织梦见面了。

他虽然平时表现得没皮没脸的，好像根本不知道羞耻为何物，但那也只是在陈言希和顾盼烟面前才会这样。

在其他人面前，他肯定还是要脸的。

稍微缓了一下，确认黎织梦真的睡着之后，王歌赶紧溜出病房，去找张永文了。

在王歌离开病房几分钟后，病床上的黎织梦悄悄睁开了眼睛。

“什么嘛……”

她小声嘟囔一句，“帮我擦口水……为什么要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