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之至,卡萝兰·琼斯。”长翅膀的女孩一边说,一边小口吃着金银花,“再造之恩,不敢言谢。绵薄之礼,不成敬意。”
“说得是。”穿红色天鹅绒短裤、脸上脏兮兮的男孩说。他伸出手,握住卡萝兰的手。他的手现在不凉了,暖乎乎的。
“深恩厚意,我等铭记在心。”高个子女孩说。
这会儿,她嘴唇周围沾了一圈儿巧克力冰激凌。
“我真高兴,这件事总算完了。”卡萝兰说。
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想像,其他三个孩子脸上忽然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长翅膀的女孩头上那根发带亮得像星星,她把手放在卡萝兰手背上。“对我三人,此事已了。”她说,“这里是我等的驿站,不久便将从此地前往乐土。对你却不然。此后的事,唉,本来,天机不可泄露……”她不说话了。
“下面的话呢,你下面肯定还有一个‘可是’,对不对?”卡萝兰说,“我听得出来,它就躲在你的话后面,像躲在雨云里一样。”
站在她左手的男孩本来想鼓起勇气笑一笑,可下嘴唇却哆嗦起来。他用牙齿咬住嘴唇,什么都没说。
戴兜帽的女孩不安地扭动着,说:“是的,女士。”
“可我已经把你们三个救出来了。”卡萝兰说,“我把妈妈爸爸救出来了,那扇门也关上了。我亲手锁上的。还有什么我没做的?”
男孩紧紧捏了捏卡萝兰的手。她想起来了,当时,他还只是黑暗中一段冷冷的记忆的时候,是她握住他的手,是她安慰他。
“嗯,你们能给我一点提示吗?”卡萝兰说,“你们总可以多少给我透露一点点吧?”
“那恶妇以其右手为誓,”高个子女孩说,“但后来,她却破了誓。”
“我的家庭女教师时常说起,”男孩说,“天将降重任,必先权衡,不使负担过重,致人无力承担。”说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