冻够呛,一定要拿出最饱满的状态,把你们那些无用的心思都放一放,让人家乐,让人家笑。
秧歌队的,你甚至都得把那头上虱子给它晃荡懵喽,嗳,扭的就是那个欢闹劲儿,这才喜庆!
所以趁此地赶紧把鼻涕都擦一擦,各位里正负责干啥,领头也赶紧都跟着嘱咐嘱咐。”
说完,刘老柱就咽咽饥饿的吐沫,继续蹲在外面墙根下等位。
必须蹲在这里不敢挪动,要不然下一波吃饭还是轮不上他。
然后有两位兵将走到刘老柱面前,刘老柱愣是没发现,人家正用身体为他默默挡风。
而其实大伙比刘老柱想象中更有责任心,尤其是刚刚受过那种被将士们高看一眼的待遇,大伙正处于激动中。
这不嘛,负责敲鼓的领头顾不上早就饿了一边用筷子敲碗,一边在帮敲鼓对员回忆鼓点:“最开始是捅捅它,捅捅它,捅它捅它捅捅它。”
“放心吧,我们不会捅错。”
此时,最后一个关卡驻所的热炕上,还坐着一帮正在描眉画眼的老太太。
今日很特殊,她们唠的不再是过日子嗑,而是正互相交流着:“你用的啥粉啊,你咋比我白,我用的是白松皮粉。”
“我用的是木薯粉。”
“那你挺败家啊,你给我抹点儿。”
她们很拼,彩妆是柴火棍描眉,红嘴唇和红脸蛋是撕下对联一角,就用对联纸使劲抿嘴,使劲蹭脸。
甚至这些要扭秧歌的奶奶们,还特意带出来一个笤帚疙瘩。
许田芯要不是在家里那场彩排时提前看过,借她一百个脑袋,她压根也想象不出来,这个烧炕笤帚竟然能充当卷发棒。
就是用灶坑火将扫炕笤帚前端燃起,然后赶紧夹刘海,一夹一个直冒烟儿,看的驻所兵将直傻眼。
至于装扮完的效果。
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