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力,哭得也比她嫁人那日亲娘泼出一盆水喊道“好好过日子”时还惨。
长这么大,没遇到过几个对她好的人。
于芹娘觉得心在变烫。
说句不恰当的,就算哪日她男人没了,她想自己也不要离开许家,会像亲闺女那般伺候婆母。
而于芹娘这水挑得没完没了,恨不得连家里各个盆里也蓄满水,就好像明日村里那口老井要停水似的。
还谁拦也没有用,遇到村里巡逻的要伸手帮忙,不用人家。认为自家过日子,婆婆有她就够用了,不要欠人情。婆婆说不准再挑水也不好使。
真整不了这轴性子。
所以许老太是伴着哗哗的水声睡着的,但她才眯瞪着,就听到有人站在炕前,正好是她脑袋上方幽幽道:“娘,那是大哥留给芯儿的……”
“你给我滚回去!”
“不是,娘”,于芹娘扒着门框鼓足勇气道:“我是来支招的,您听我说完。咱眼下确实没处借银钱,但给孩子钱动了,也不能白用。用孩子的钱才买得上荒地开得起铺子,那铺子挣的钱是不是也得给田芯单独留出来一些?你就是出外借还得给点息钱呢,对不?到哪都讲得通的道理。”
许老太被于芹娘吓得不轻,缓着心脏,心想:在哪呢那钱,还没开始挣就惦记分。
“我心里有数,你能不能回去睡觉?”明早还约了刘老柱呐。
可于芹娘走几步又倒退回来:“还有最后一句,回娘家的路费……”
给你报喽,报销,许老太给于芹娘带足二十个铜板,到底给她搅合得毫无睡意喊道:“明早背两个干粮再走,别傻乎乎不吃饭。”
第二日天还有些黑着,于芹娘用筐背着五条鱼走上乡间小路。
她没有等隔壁于加棍发车就离开了,因为从二道河村发车到她娘家要多收两个铜板拉脚费。她多走一段距离,再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