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的婆子就突然站起身道:“别说了,我家还有白菜,我这就回家再挑两土篮子,让小子们吃个够,吃饱和他们对着干。”
“对,我也摘完菜了,你来洗,我回家找破布,我家好些块呢,咱几个缝田芯说那石灰包,这事再干不明白可得了,要么不动手,要么就霸占住这片江。”
另一个婆子冲背影喊道:“老嫂子,那你直接去趟我家,把我家房头辣椒全扯下来。”
而郝银花也不是只嘴好,她今儿也往外拿鸡蛋,已经让她老头去把那十几个蛋取来。
只是今儿炖鱼,明早她就给大伙煮蛋汤。
想起她儿子被对面村踩住胳膊骂残疾,那是她心里永远的痛,然后玉生他们几个就扑上去帮她儿子,那一刻她就觉得,即使有粮有仓有银哥仨没在家,她儿子也是有兄弟的。
还有田芯护她家孬孩,她越是知道堂妹多宝贝田芯,越是感激得不行。
那是人家有田唯一的闺女,住东西两院,她最是知晓全家不舍得和田芯大小声,结果为救她家孬孩,给那田芯撞得半晌不会动弹。
有那么一会儿,她真怕孩子撞出事咋和堂妹一家交代。
所以不算计了,什么鸡蛋一个能卖二文三文,她回头有功夫连公鸡都杀喽,给田芯分鸡大腿包括玉生他们分分鸡翅膀。而且她也通过这事算是看明白,在村里过日子真得结善缘。免得有天她和老头子没了,她闺女们已经定亲指定是过二年就嫁出去,别到时她儿子孤立无援,她儿子手还那样式的。
于加棍找到郝银花将鸡蛋筐放脚边。
郝银花一边挥舞饭勺子往锅里加酱油,一边喊道:“给我干啥呀?你得交给召集人。”
于加棍心想,他哪敢,自从郝香花做了召集人,他现在都不敢和那婆娘对视一眼。但你要问他心底深藏的话,那他还是那句更加稀罕隔壁妹子,在隔壁妹子每次挥舞胳膊讲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