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,我这辆小马车装不下那么多,只得行船了。」
皇太后笑着与王嬷嬷道:「就她会打算,全是心眼!」
王嬷嬷也笑:「奴婢听得心里真热乎,就掰着手指头等着郡主们捎礼物来了。」
「那手指头可不够用,」皇太后哈哈道,「拿个册子,一天天给她们记着,到时候数数哀家等了多少天。」
王嬷嬷自是说「好」。
皇太后谈兴足,原本有林云嫣陪着能说不少话,这些时日身边少了个人,浑身都不自在。
偏眼下前朝后宫各有心思的当口下,另召见几位合眼缘的姑娘亦不合适,也就因林云嫣出发前提了几次「朱绽」,皇太后召她来说了话。
「也是个好孩子,」皇太后与王嬷嬷点评道,「现在也是苦尽甘来。」
过去两年多了,朱绽讲述起往事来情绪平缓很多。
她曾被拖进泥潭里、深陷其中,险些就沉下去了,可她最终还是爬出来了,洗去了一身的泥,干干净净往前走。
皇太后在朱绽身上看到的是那股生命力,让她相信当日留下这孩子的命、没有留错。
「听说兵部任侍郎同朱姑娘的大舅舅在景州时共事顺利愉快,很是欣赏他,想把人提拔上来做个主事,」王嬷嬷道,「吏部那儿应是准的。」
皇太后评道:「任大人机灵着呢,沾了各处面子。」
一位捐官,自地方上正八品的县丞到京中六部正六品的主事,这一步迈得不可谓不大。
任珉去景州调度军需前,徐简就与他提过承远县丞于复,而年初时保安侯府婉拒了所有替喻诚安说的亲,近来又与于家那儿多了些往来,明眼人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。
提拔于复,既向了辅国公府,又顺了保安侯府。
「当然了,」皇太后笑了起来,「也是自己有能力,做事稳当出色,才能抓住机会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