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如此,也让徐夫人眼眶润了。
「我已经不太记得上一封家书写了什么了,」徐夫人清了清嗓子,「太久了,还是我未出嫁的时候,父亲从驻地写信回来给我。
他的字很大,写上好几张纸,其实也没有几句话,他不擅长写这些。
再后来就没有收到过了。」
她嫁了刘靖,父亲几次出征也没有送家书回来。
她后来问过一回,父亲说的是「你丈夫在朝为官,好坏他都晓得,我还写什么」。
父亲不愿意写,她也就不好强求。
后来这些年,家里人都在京中,也就没有家书了。
现如今这一封,隔了许多年,阿简写起来和父亲当年一般简洁,却叫她感慨万千。
「年前抵京,那也不算久。」徐夫人弯了弯唇。
比较起来,徐简给林云嫣的那一封厚实许多。
徐简写了战况,写了他们那儿收到的京中变故,写了他的担忧,还写到了喻诚安。
抓到成喜是一功,几次出关也是功劳。
功绩在手,喻诚安把「没有白来」、「能有脸回京」挂在嘴上。
「倒是又得借我们的地方,把人请来说几句话。」
这个人,指的自然是朱绽。
林云嫣看着信,忍俊不禁。
徐简这人吧……
他在写喻诚安惦记着朱绽,其实呢,是他惦记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