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颜不悦。
单慎心里连连叫苦。
他没敢抬头看圣上,也没去看边上阮尚书与石叡的脸色,硬着头皮打起精神来。
怕什么怕嘛!
他单慎,当初可是在金銮殿里、大朝会上,对着文武百官讲述陈米胡同那惊天动地一夜的人!
与那天的壮举相比,今日又算得了什么?
上过杏榜的人,还能怕个童试?
单慎一五一十讲了经过,从挖到腰牌,到翻找记录对上了钱浒、刘迅当时的口供,又到大小赌坊调查……
眼下证据线索都缺失,但给些时间,一定能再查出线索来。
等单慎说完,大殿里有不少轻声交谈的动静,合在一块,嗡嗡作响。
圣上问:“当时为何不报?”
“钱浒与刘迅看着不睦,似是互相撕咬,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,”单慎对这些可以预见的问题都做了准备,“耿保元失踪在元月,与陈米胡同的事情无关,因这两点才没有上报。”
李邵听得直皱眉,他竟然是被那两个混账给坑了!
虽然刘迅没有承认过,但他确实对耿保元他们说了些“暗示”,钱浒没胆子劫人,耿保元不见踪影,甭管是怎么不见的,从头至尾其实和他李邵没有半点干系。
他事先不知情,他更没有动过劫人家姑娘的心思。
背着他弄出来的要命事情,最后还攀咬着,又把他给咬进去了?
当初那几脚,真的踹轻了!
“他们有矛盾、胡言乱语,单大人当时不信,现在就信了?”李邵气道。
“臣挖到了这块腰牌,”单慎问道,“殿下,耿保元到底去了哪里?”
李邵看了眼一旁的父皇,又搬出了之前的说辞。
“您说他递过辞表?”单慎问,见李邵点头,他又道,“既是递了辞表,腰牌该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