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应该是都看出来了。
可谁让他不敢说呢?
病重不治,太医们尽力了;中毒解不了,太医们都是废物。
他茅太医转过年来就能告老了,做什么要当出头鸟?
眼看着定王要走在先帝前头,谁愿意当废物呢?先帝病重又丧子,还能有几分理智?
要不然,就因着那点儿抢功之事,圣上能把殿下贬为庶民?
殿下只是建功心切,底下州府的人为了积极表现,才有了以饥民充数山贼的事儿,殿下根本不知内情!
殿下固然有错,禁足不够,幽禁也行!
永济宫里不还关着一个吗?
怎么那永济宫是关不下第二个吗?
幽禁虽没有自由,起码吃穿不愁,身边也有人伺候。
可怜我们殿下,这十几年颠沛流离,看似自在,却无法适应,他打小锦衣玉食,何曾受过这种苦难?
要不然,殿下岂会这个岁数就薨逝了?怎么也得比永济宫那个活得久些!”
王六年越说越伤心,也跪不住了,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圣上叫他哭得脑袋嗡嗡响。
即便如此,他也没有漏下王内侍话语里前后对不上的地方。
“照你这么说,对定王下毒,并非是四哥指使的?”圣上问道。
王内侍的哭声戛然而止,嘴巴还大咧着,泪水满面,模糊的视线下惶恐一闪而过。
他猛地垂下了头:“不是殿下,殿下没有让小的这么做。
是小的、小的自己做的,先帝病重、定王监朝,他若好好的,殿下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机会,小的自作主张。
小的和底下州府的人一样,瞒着殿下做事。
他们当时就被抓了,害得殿下被贬,小的瞒天过海了,直到现在……”
说到这儿,王内侍左右开弓,连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