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道是:【官俸充盈,硕鼠不窃】,前辈既然取了【离泗杏果】给我,将来大有用到前辈经验的时候,人情归人情,也叫前辈放心些。”
箕安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,扫了他一眼,暗暗惊叹,明白他的意思。
真要计较起来,李氏是可以在丹药上做文章的,一份灵果投入下去,暗暗炼成子母丹,自家私藏下来一枚小的,把余下一枚用来欺瞒他……把所有灵资灵物融成一丹极难,分作两枚反倒炼起来更容易!
只要手段做得完美,他也看不出些什么,李曦明丹道又高超,有大量的佐药辅助,恐怕服下去也辨别不出来!
这其中的勾当,连李曦明一时都没有想明白,可李绛迁当家作主的时间极长,散修族修之间的各个龌龊手段学了个十足,可谓是游刃有余,笑盈盈间便点明了。
箕安生怕去江南沾了因果,大概率是不能眼看着这枚丹药出炉的,宁愿对方多开口要一些,也不愿意自己余生仅存的这一次机会毁在对方的贪婪上,听了李绛迁点明这一丝嫌疑,又有以他为未来突破参紫借鉴的意思,疑虑尽消,赞道:
“贵族行事…我是放了一万个心!”
李绛迁笑而不语,明明才新晋了紫府,用不着什么信誓旦旦的话,却在博弈之中隐隐占了上风,让箕安抚须点头,心甘情愿地道:
“我也与殿下谈明白了,这炉丹药的佐使自然是我去寻…我也早有些准备,指不准掏空我毕生积蓄,可老夫空活至今,还有些人脉在,四处凑一凑,寻出二三份灵资作抵…也未必不可。”
李绛迁微微低眉,斟酌眼前的老人还能榨出多少油水来,李曦明却在观察澈鸿的态度,放了杯,传音道:
‘庭州西方的大阵须立,正要灵资,不如应下来,也算给纯一道一个面子了…毕竟他要是过了参紫,也是个大真人。’
李曦明暗暗劝了,李绛迁便装模作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