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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时候不要说白江、白邺,哪怕整个江淮一地全都丢了都完全不重要,将山稽这个深入腹地的钉子拔出、一口气拿下桥头堡玄妙,整个江南东部的力量就可以拧成一块,江淮唾手可得!
李周巍抬了抬眉,突然道:
“戚览堰知道么?”
李遂宁沉声道:
“他座前有一弟子,名曰梵亢,亦是天素所钟!”
这魏王踱了一步,喃喃道:
“梵…亢……”
金眸中渐渐冰冷:
“所以…戚览堰提前先发制人,是为了不退出江淮,那道人则是他的底气——某位大人的确不希望事情如此快地颠覆。”
“那如今戚览堰要做什么?将白邺、镗刀这两把刀拔出,将力量攥起来,保住山稽,和大宋多耗两年?”
他的话语让李遂宁沉默一瞬,抬起眉来,道:
“北边的事情难猜…可如今…恐怕只有固守…”
“不对。”
李遂宁抬起头来,发觉这位魏王眼中金色一片,光彩浓厚,冷冷地道:
“没有必要,戚览堰没有必要折腾,他的心思从来不再南北之争上,他算计我不是一次两次了,我了解他。”
“保住山稽,早一年迟一年,重要么?让大局有这样大的变动,会不会得罪阴司?会不会干扰了哪位大人的布局?”
“那道人兴许是来给他兜底的,但戚览堰绝不会犯蠢,过程是什么样的不重要,可最终的结果重要——他甚至不会守山稽,甚至不会去守玄妙。”
“多耗两年并无意义,白海乃至于江淮…迟早会丢,丢了就丢了,为什么杨锐仪令我固守此地待援?戚览堰的目标是我、是明阳。”
“只要我在庭州,他便会带人来白江,甚至来庭州,临走之前,终归是要压制我,重创我,挫伤我的气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