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师兄开的玉口,贯夷岂能辜负?”
薛殃却没有笑容,静静站在此处,背对着姚贯夷,他没有半点喜悦,而是怀揣着更大的悲哀和不解,这不解让他长久地沉默下去,难以张口。
姚贯夷则丢了手中玄枪,解下身上衣袍,将自己仙冠摘下来,披头散发,面上露出几分洒脱之色。
他笑道:
“师兄这是…清理门户来了!”
……
洞府之中极为幽静,白玉般的案台上光彩依稀,厚厚的羊皮地图上落了一层灰,那条大江的笔墨浓重,蜿蜒腾飞,色彩明媚。
依靠着主位而眠的少年如陷梦魇,微微颤动着,眉心处的银色光彩交迭闪烁,如同呼吸般急速颤动起来,不知过了多久,才见他霎时睁开双眼。
“噗!”
李遂宁吐出一口鲜血来,喷在侧旁的地面上,这血液却没有半点腥红,如同固体般弹射着,闪出一片亮盈盈的细弱银花,他目光冰冷,直勾勾盯着地面,面色迅速变得青白。
“咳咳咳…”
胸口那股贯穿的、死亡般的窒息感仍然萦绕不去,李遂宁瞳孔之中迅速充血,单手支在地面上,另一只手捂住额头,眼前天旋地转,一片迷彩。
不知过了多久,这少年才长长吐出口气来,神色迷茫地环视一圈,那股剧烈的疼痛感仍然徘徊在脑海,却不能阻止他眼眸中升起的骇意。
他呆呆坐了一阵,难以置信地迅速翻过身来,看向背后的主位。
这一眼看完,少年开始笑起来:
“哈哈哈哈哈…”
起初细如蚊蝇,很快一点点大起来,他笑得前仰后俯,笑得双眼通红,笑得泪流满面,他毫不顾形象地倒在地上,面色青白,却仍止不住笑。
‘姚贯夷…原来如此…姚贯夷…原来是这个缘故!’
‘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