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白却很难与他和睦相处,杨锐仪怕坏了事…不肯让李周巍守山。
而李周巍也乐得如此。
‘破山灭门,合我法身!’
……
玄妙观。
灯火阑珊,法光晃动,眉宇出尘的少年立在山间,原本神光灿灿,自然如意的眼眸之中满是灰暗。
陶介杏重新回到玄妙观,神色已经截然不同,眼底浮着隐隐约约的失落,推门入内,上首的人也不同了。
上方的青年满面阴郁,静静地立在一旁。
戚览堰本就骄傲,治玄、观榭的出身与撞见天素机缘更将他的自满推上了一个巅峰,如今这些智珠在握、掌控大局的轻松自如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、难以置信的阴郁。
‘广蝉陨落…这下麻烦了…杨锐仪…’
广蝉之死,对戚览堰来说简直是颠覆性的震动,不仅仅是广蝉如此修为,一击而陨,更加失措的还是整个局势的失控与同时到来的麻烦!
戚览堰心中有阴郁、有愤怒、更有急切,可当他闭起双眼,却发觉沉淀在最底下隐约还有一丝恐惧。
这叫他更愤怒了。
殿中的氛围压抑到了极点,陶介杏却不能沉默,踏了一步,咬牙道:
“晚辈见北边天象不对…疑是堂兄…法身折了,可…可…我掐诀算了,为谪炁所伏,看不清楚,特地来请教前辈…”
戚览堰一时无言,只能压着突起的怒火答他:
“你堂兄…陨落了!”
陶介杏与李介诣如同亲骨肉,更有几分长辈似的情谊,他心中本就有猜测,这一句话坐实了,立刻让他低头泣起来,哀道:
“堂兄…你失了常心了…早说了…是不义之师,果然让他折在那处!痛哉!”
陶介杏不通人情,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,听得匍匐在一旁的道袍男子瑟瑟发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