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直走到了窗边,摇头道:
“我们五兄弟,唯独绛年失色,不过凡类,最不善的就是李绛迁——你恐怕不知道吧?我们这位大哥凶得很,他是最不择手段的,一旦发起狠来,什么都可以舍弃。”
他上前一步,强调道:
“无论什么。”
李绛梁露出几分思索之色,李绛夏却笑道:
“李绛垄,你这个二哥,心里头也不服他,但他也明白他其实与这个大哥像极了,他惜命、也自私,却差一股狠劲,我遂不喜欢他。”
“而你与我更像,至少…我看了宗卷,大军杀过,一片糜烂,也只有你我会考虑凡人,你往家中传的话,大哥很不屑,我却信了,你说你是为了抱负入宋,我也相信。”
“我还知道,你心里有愧。”
李绛梁如遭雷殛,愣愣地看着他,兄长笑道:
“但是大可不必。”
“如今天武登世,与其说我前来四闵是不得已奉命,不如说我抱着野心来的,这一点上,我们都像父亲。”
他推开殿门,看着那捧在玄官手里、静静放在玉盘软垫上的金光虎符和青紫色绶印,淡淡地道:
“你我不可能在他的羽翼之下坐以待毙——没有人的野心比他更大、更狂妄、更需要牺牲了。”
……
夕阳垂落,殿前的白布飘了飘,阴影之中撒下一点碎片般的金色,李遂宁在回廊之中等了一阵,这才见着李周昉从殿中匆匆出来。
李秋阳很有分量,但对大部分的李家人来说,他的死与活无伤大雅,也无人在乎,这一场丧事竟然办出了热热闹闹的味道,哪怕是李周昉这等李家嫡系,从里头拜了出来,面上也没有多少悲伤之色,只有一两分对李玄宣身体的担忧。
而中年人身后跟着的青年东张西望,两分上裳很是随意地塞在腰带里,翻出一点内衬的白色,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