汀兰倒是上心,正色道:
“我先前向他提过南疆,可去看一看,我这里也替他张罗张罗,有了消息就来答复。”
李周巍有些讶异,点了头,正准备告辞,汀兰却轻声道:
“这几日…朱宫的伤势不断恶化,伤上加伤本就麻烦,结果前几日她的法躯又有崩溃的趋势,一时是治不好了。”
“在东海时,衡星就看她很是不满,是决计不肯理她半点的,前些日子请后绋看过,有些难以处置,这一次来,本是为了寻一寻昭景。”
李周巍暗暗皱眉,朱宫这人他并不熟悉,也不替李曦明做决定,更是不愿多打交道,答道:
“长辈一去不会太久,等到他回来了,一定告知他。”
汀兰默默点头,很快从亭中离去,留下李周巍在山风中立着,脚底的江水滔滔,怪石嶙峋,白浪涌起,一直到夕阳落下,他才沉沉地吐出口气来:
“谁家能自由!”
……
南疆。
山脉起伏,丛林密布,鸟雀翱翔,群妖呼啸,一座座、一重重,妖岭压着妖岭,妖国靠着妖国。
李曦明跨过千万里,先从朱渌到了南海,再从南海到沙黄,绕过骠人国,一路飞到了靠着大西塬万重妖岭。
这一路上杀孽滚滚,遍地血腥,近处还有几个紫府的国度,等到了深处,果真是妖孽做主,大治其国,番人瘦骨嶙峋,如同牛羊,抱头而窜,妖物肥头大耳,乘高马车驾,疾驰而过。
此地番人不少,可已经未有操持华人言语之人,各自用着各自的番话,习性也与妖类相近,不识杯箸,竟只用一双手进食,大多行了些释法,连僧侣也算不上。
李曦明稍稍一瞧,便明白了:
‘到底是释法好用,能让人安心候死,以求来世,这妖国也喜欢用。’
这么一看,这群番人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