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子康顿了顿,终究有些痛苦之色,喃喃道:
“可服了血丹就是服了,魔功修了就是修了,他再有情谊,再有不得已也脱不去一身浊血,子康虽然敬佩此人,可倘若在北海遇到了,照样要以雷法击之。”
“我家真人说过,错不是他们的错,可是恶是他们的恶,即使没有荡清群魔改错为对的实力,也不能对能够制服的诸恶熟视无睹。”
李清虹欲言又止,默然无言,不知该如何应他,心中暗沉:
‘他祖上是雷宫道统,似乎没有沈家功法中说得那样不堪,却也没有多少矝怜之心,古代之事纠葛不清,魏李的名声同样好不到哪里去…没什么好说的…’
她一路在东海周游,换了方向,往玄岳门的岳洲岛而去:
‘这消息不同寻常,借助玄岳门往我家中送封信去。’
……
望月湖。
李周巍只收拾了家中之事,把诸事分妥了,自己父亲李承辽闭关,只好安排李明宫、李承淮几位长辈先看护,遂往殿中而去。
白榕赤着脚在大殿之中闲逛,李玄宣一旁跟着,看起来心情很好,说说笑笑。
李玄宣能谈心的人真是不多,老人更爱说过去的事情,可能够与他详谈的更少,屈指一算,不过李秋阳、陈冬河、安鹧言几人。
李秋阳前后受伤,又被并火烧过,老得不成模样,李玄宣去看望他,也说不出几句话,陈冬河安鹧言皆是恭恭敬敬,不好多说。
白榕这家伙哼哼唧唧,又爱嘀咕,竟然与李玄宣说开了,李周巍在殿外就听到一阵阵笑声,有些不忍心进去。
可只等了几息,白榕一溜烟地出来了,向着老人告别几句,李玄宣怎样都不愿妨碍晚辈的事情,笑着送出去。
两人驾风离了湖,白榕这才悻悻道:
“我白狐一族多少能通明人心,老头心里的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