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灵气息虽弱，双目却炯炯有神。

凤祖古怪的看着她，果然——这丫头从太古出生开始，就古灵精怪。记忆里这丫头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！

若她不愿意，大不了与那龙鱼在时间乱流中追逐游戏，谁能奈何得了她？

凤祖时时有种感觉，哪怕她爆发展现完全状态，若白灵想从他手中溜走，她都没有把握将这滑头留下。

前世白音在仙尊六境已经算无遗策，连道主都脱离不得了。到七境时她尚且与世界融合不曾分开，都难逃白音卜算。

这一世她入了界主境！

苏禾穿越时空不知多少次了，从不曾在时空中碰到过元的意识神魂——哪有那么巧合，恰恰苏禾即将突破界主，扛得住摧残了，龙鱼跑出来给压力了？

“丫头，你在打什么主意？”凤祖无奈问道。

现在还要给元本体传递什么误导信息？一切都已经规划好，按部就班便可，莫要再出幺蛾子。

白灵嘻嘻笑着：“老祖真过分！我可知道老祖迟迟不突破界主，是找到自己真正的道途了，就不许咱也谋划一下？”

她哈哈笑着，又哆嗦起来，浑身血肉都在抽搐，却陡然转头。

堤山方向，一道悲戚之气升起，竟让人忍不住流泪。

“钰？”白灵轻声问道。

钰是苏禾第一次穿越，在堤山外见到的玩耍的那头小龟。

太古一战时刚成年两万年罢了。成年就入镇压地，一去三千万年，再归来却已身陨。

凤祖叹了口气：“老家伙已经尽力了，但有些东西不是力量强就能改变的……”

若是力量足够强就能阻拦死亡，元此刻又在做什么？那寂灭世界里亿万生灵又怎会死去？

吾之仇寇，彼之英雄。对那寂灭世界而言，元大约就是他们的神。

甚至要超过了泰在玄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