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不明白,司言想要阻止百里奚的追求,那是意味着什么?
用膳期间,司言不断提醒她多吃一些,然而她都轻声笑着应付过去。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是别扭,有些孩子气的过分。
可是,她做不到不介怀。她不是懵懂不知事的小女孩,所以知道这样的情绪意味着什么。然而,临到了这一刻,她忽然便发现,其实自己还是很害怕。怕这一腔的爱慕,最终又输给了其他的东西。
对于司言,她蓦然的便开始望而却步。
等到收了碗筷,轻衣便示意苏子衿伸出手去。
敛了情绪,苏子衿笑着将手腕递给了轻衣,轻衣五指微微一动,便搭了上去。
一时间,众人皆是屏息以待,便是百里奚,也静静的等着轻衣的结果。
其实这个结果,苏子衿早早便是知道的,燕夙的医术大抵与轻衣不相上下,只是司言坚持,苏子衿便不想拂了他的意,毕竟他是这样担忧着她。
好半晌,轻衣才凝眉,面色有些严肃:“燕夙竟是这样纵容你。”
轻衣的话一落地,苏子衿便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微微一笑,她眉眼弯弯道:“现下已是还好了。”
苏子衿说的极为含糊,轻衣一听,便知道她其实是在表明,让她帮着掩饰一二罢了。
眉梢一蹙,轻衣便接着道:“现下你便按着燕夙给的药吃罢,大约过个一年半载,你的内伤便会痊愈,只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,轻衣抬眸看向苏子衿,严肃道:“你今后,再不能提剑。”
这意思,便是说她今后再动不得武了。
百里奚手中杯盏滑落,不由难以置信的看向轻衣:“师父的身子骨,竟是这般严重了?”
不能提剑,这对一个孤傲的人来说,是怎样的一种残忍?她曾经站在最巅峰的位置,俯瞰芸芸众生,她曾经冷傲的笑着,肆意洒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