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担忧苏子衿?这样的担忧,与他素日里的性情,实在天差地别,可他为何会担忧苏子衿?分明苏子衿与他,不过合作关系……
见司言面色沉沉,不知在想着什么,苏子衿以为他在思索着麒麟血和其他物什的事情,便缓缓笑道:“世子不必忧心,麒麟血和其他的东西,都没有落下。”
苏子衿的话,让司言思绪万千的神色徒然恢复了几分,他大约,真的如同苏子衿说的,在担忧那些物什罢,毕竟此行便只为了那些而已。至于苏子衿……也许他也只是想要兑现自己的承诺。
因为他说过,在祁山,他会护着她。
给自己找了个绝佳的理由,司言终于不再胡思乱想。
只是,他正打算应苏子衿的话的时候,却听到苏子衿略微有些责备的声音响起。
“世子怎的如此莽撞?”苏子衿微微蹙眉,眸光落在司言胸口的纱布处:“现下这伤口,倒是又裂开了。”
司言胸前那伤口,此时不就是鲜血溢出,湿了纱布么?
瞧着苏子衿那略带责备的模样,司言不禁微微一愣,抿了抿干涩的唇角,他便垂眸道:“无妨。”
说着,司言便看了眼一旁桌子上的纱布,下一刻便打算迈开步子过去拿。
“世子且坐下罢。”苏子衿有些失笑,旋即便缓缓转身,将手中的木盆置在架子上,继而走过去,拿起桌上的纱布和替换的药草等一些物什。
等到她转过身,见司言还愣愣的站在原地,一时间便不由笑起来:“世子以为子衿是那等子没心没肺、不知好歹之人?”
说着,苏子衿便端着那些物什,走到司言面前,轻声道:“世子救过子衿,子衿亦是救了世子,现下子衿所作的一切,都是在偿还世子的救命之恩,世子自是受下便是。等到出了这幽蝶岛,子衿与世子便互不相欠了,届时,桥归桥,路归路,各自安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