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顾非寒被舒正清拉去喝酒,直到半夜都没有回来,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事?她掀开被子,站起身,脸上不由的漫开抹担忧。
走出房间,发现旁边的门虚掩着没有关,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。
她走进去,沿路的地面上一片狼藉,不时有领带、散落的扣子掉落在地……
时烟光着脚走过去,顾非寒正歪斜的躺在床上,明显晚上回来时,醉的太厉害,连衣服都来不及换。
踌躇了一下,她走上前,蹲到了他床边,目光有些贪恋。
也只有在此时,她才能这样子毫无顾忌的看着他。
时烟伸出手,顺着他的额头轻轻拂过他的鼻子,直到他的唇。
他的唇抿的紧紧的,看上去有些紧张。
时烟满足的一笑,又将手滑到了他微阖的眼皮上,在那里盘旋了很久。
那里面,总是盛放着明亮而坚毅的光彩。正是靠着这些光彩,这些年她才能孑然一人走完这段孤独的路,来到他的身边。
最后,她轻轻拢了拢他的头发,看着他安静的面容,含混的轻轻的开了口:“非寒……。”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声极细小的闷砰声,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掉在了地上。
“谁?”时烟警觉的站起身,推开门,却空无一人。
她朝外张望了好半天,这才收回目光,关好门。
只是转身时,小巧的薄唇微微的一撇,无声的轻笑,略带嘲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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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拐角处,辛澜贴着墙,站在角落里。大脑呈一种死水状态,得不到指视。
她抬头,看着头顶精致而繁复的吊顶,头晕目眩。
就好像被人用力打了一闷棍,又狠又毒,什么也看不见了,什么也听不到了。
脑子里不停反复呈现的是,刚刚在门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