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,让自己妻子,自己的臣民遭受痛苦,他是张士诚,是西楚霸王,用不着别人怜悯,看不得别人眼色,要死,也是他做主。
站了一会儿,李善长见张士诚不再理会自己,微微皱了一下眉头,认真的走上前,躬身行了一礼,对着眯着双眼,斜靠在竹椅上的张士诚唤了声:“诚王殿下?我是李善长,是奉吴王殿下来与诚王说说话的——?”
张士诚没有应声,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,一只狗而已,说得再多,也做不了主。既如此,又何必浪费口舌呢?
见张士诚一眼不发,甚至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,李善长心中涌出了一股怒意,别说他现在是(西)吴的相国,堂堂一品官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就是昔日的一袭白衣,走到朱元璋的大帐下,也是礼遇有加,当年大枭雄郭子兴南下,率万人至滁阳,对他不敢如此藐视,如今不过是一介阶下囚的张士诚,反而如此藐视,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怒火,若不是记挂朱元璋的指令,怎么也让人教训教训他一番。
强压了一口气,依旧走上前来,抱拳行了一礼,说道:“诚王殿下,我是李善长,奉吴王殿下前来与殿下说说话,还请殿下莫要推辞!”
这一下张士诚彻底闭上了双眼,侧过的头角依靠在湘竹椅上,不多时鼻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,声音均匀,极有节奏。
这一下便是佛祖也要发怒了,更何况李善长不是佛祖,堂堂一国宰相,两人被人如此轻蔑,如何不怒,如何不气。所以李善长发火了,他不敢动手打人,指着张士诚喝骂起来,先是骂他倒行逆施,跟着骂他荒淫无道,骂了半天,李善长崩溃了,他发现对面的张士诚根本不理会他,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,终于这个当年的白衣书生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了声:“张士诚你想怎样?”
一阵沉默,偌大的书房里,唯独剩下李善长急速的喘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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