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目望向窗外,春雨不知何时下得大了些,沥沥的雨水形成了粒粒的水珠,如线条一般落了下来。
春雨带着春风,呼呼的风声,将雨水斜斜地往路上的行人身上飘去,原先还在游荡的小姐、丫鬟忙不迭地提起裙摆,惊叫地在滕王阁楼下的屋檐下躲避雨水,春雨成线,雾气缭绕,滕王阁下,行人拥挤,远处一片不大不小的密林,刚刚舒展的树叶儿被这一场春雨洗刷得翠绿翠绿,雨水形成的水珠,一滴一滴的低落,滴在青石的地板上,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响,在这样的春季里,听在耳中,十分的悦耳。
翠衣女子看了半响,才缓缓收回了目光,大堂里气氛热闹,人人都在卖力地喝酒说话,划拳,肆意大笑,肆意哭泣,肆意唱着歌谣,老人、小孩,男人,女子每一个无比在这里表现着世间的喜怒哀乐。
翠衣女子看了看,脸上涌出一丝笑意,那笑意淡淡的,柔柔的,一如窗外的春雨。
对面的两个男子依旧在说着昨日发生的大事,这一次,轮到瘦弱的男子压低声音道:“怎么,你有什么新的消息么?”柔弱的男子知道,胖男人家中有一个弟弟,因为前些年江南大旱,被送入了金陵鞑子府上做了一名太监,后来吴王殿下克太平,定集庆,置江南行中书省后,不多久就开始建了吴王新宫殿,他家的小弟也就跟着水涨船高,留在吴王的身边做了一名小小的黄门,倒也有些消息从哪里送出来,所以他才有此一问。“
那胖男子四周望了一下,才压低着声音道:“那可不一定啊,我可听说了?”
“听说了什么?”瘦弱地男子好奇的问。
不知为什么,胖男子只是笑了笑,却不在说话,仿佛有什么顾忌。
瘦弱的男子正听得有趣,被人吊在了半空却不再言语,哪里能放过,不断催促道:“到底怎么了,该不会是吴王——?”瘦弱的汉子左手微微向下做一个下切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