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默默不言地坐在一旁的莫离,试探着问道:“莫先生,依您看来,此策可行否?”
莫离先前虽始终没有搭话,可心里头却早就盘算开了,此时见李贞发问,莫离轻轻地摇了摇头道:“此策虽算可行,然太险矣,变数过多,一旦有失,则满盘皆输,殿下当慎之。”
“唔。”李贞不置可否地支吾了一声,单手抚着下巴,沉吟了片刻之后,这才接着问道:“那依先生看来,孤当如何应对方妥?”
“某以为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上策。”莫离慎重地出言道:“今殿下大势已在握,只消时日一到,便可乘风而扶摇,余者皆等而下之矣,真要对付区区一魏王,又何须使出如此险招,陛下既是亲征不能,那便罢征好了,只要殿下能站得稳,一些犬吠何足挂齿哉。”
“不然。”莫离话音刚落,纳隆便摇着头出言反对道:“莫老弟恐未详知陛下之性情矣,所谓刚则易折,正是此语,殿下若是百般推脱,恐惹圣怒,一旦陛下起心,变数岂不更多乎?”
“纳兄所言虽是有理,然,如今大势在我,陛下纵使有心,只怕也难为也,更遑论病者之言不可以常理计,诸般大臣皆明白人,怎可能坐看变乱大起。”莫离并不认为纳隆之言正确,不慌不忙地出言解释道。
眼瞅着两大谋士在此事上分歧极大,李贞立马有些个头疼了起来——老爷子这么一沉迷丹术,其原本就已是不支的病体必然是重上加重,还能活上多久实是很难说的事情,从登基的大业的角度来说,自然是莫离所言的稳定为妥,即便因此而惹老爷子生了气,起了换马的心,却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李贞,最多不过是名义上有些难听罢了,这帝王之位是绝对跑不了的,然则,从身为人子的角度来说,了却父亲的最后心愿却又是应尽之责,毕竟在老爷子心目中高句丽之败乃是其一生的最痛,若是能让老爷子走得安心些,李贞倒是情愿冒上些风险的,只不过冒风险归冒风险,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