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低估了阿尔塞斯。身为曾经的亡灵统领，打败过尤迪安的死亡骑士，至少在战技这一无法用数据表现出来的能力上，丝毫不弱于他所见过的卡尔洛斯，伊萨多等人。

这刻阿尔塞斯终于走下冰峰，他的视线先是落在沈奕身上，然后移开，又看向老孟。这目光如有神聚，无形中带着丝丝神威，竟使老孟不敢直视，阿尔塞斯已然开腔：“什么时候起，永远忠诚的不死族，竟然也会出现了叛徒。”

老孟一滞，没敢回答。

沈奕已笑道：“在他真正获得了自己的灵魂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意志之后。”

“一个亡灵，竟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意志？”

“并不值得奇怪，不是吗？您不是也有自己的意志吗？您的学生塔维厄斯，还有亡灵阵营的那些统领，一些比较出色的队长，不都有了属于自己的意志吗？只不过不是所有的意志苏醒后，都会选择服从与遵循自己的领袖。”

“的确如此……所以说我讨厌智慧，憎恨情感，不管是什么东西，只要有了生命，就会产生情感，有了情感就会产生智慧，有了情感与智慧，就会产生自由的意志，再不容易掌控。”

沈奕微微一怔，阿尔塞斯原本只是随口一说，但是这话却象是黑暗中的一道闪电，突然划亮了沈奕那蒙蔽已久的意识，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就那样突然钻入他的脑中，无数念头纷纷闪过，有些长久以来都没有想通的东西，在这一刻似乎突然得到了开解。

他的眼睛瞬时亮起，仿佛暗夜中的星辰。

他看向阿尔塞斯，突然恭恭敬敬地向他鞠了一躬：“您说得很对，阿尔塞斯大人，多谢您的指点，让我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

阿尔塞斯也是微微一楞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什么不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你我之间，终归是要分出个胜负，决出个生死来的。”沈奕笑道。

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