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抑,将头埋在他的颈间,感受到他颈间血管在突突地狂跳!
萧绝闭目调整了呼吸,张嘴饮了几大口冰冷的雨水,勉强将那股火焰按下去,如壁虎般贴着墙游了上去。
很快,便游到了夏正庭房间的窗外,一只脚尖小心翼翼地踏着窗台上极细微的凸起处,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摸把匕首出来,将刀尖上沿着窗框划了道线,这才轻轻地将窗户撬了一条手指宽的缝。
侧身过去瞥了一眼,夏正庭侧身端在床沿,正读着一份砥报,紧靠着床柱的一张矮几上面搁着一挞公文。
他暗咒了一声:狗东西,倒是挺勤勉,这么晚了还不忘处理军务。
“笃笃”安平端着一盆热水进门,拧了条热毛巾给他,低声提醒:“侯爷,亥时二刻了,该歇着了。”
“嗯~”夏正庭擦了擦脸,把手巾扔进铜盆里,起身走到窗户边。
萧绝听到脚步声不对,猛地抽身退走,刚刚离开,窗户便推开,杜蘅惊得瞠圆了眼睛,死死地咬着唇才没有尖叫出声。
“这雨真他妈邪门~”安平忍不住叨咕一句:“下了一整天,不但没有停歇,势头反而越来越猛了!才经了时疫,该不会又有水患吧?这一年来大齐朝风雨飘摇的,可不能再折腾了啊!”
“雷霆雨露,都是恩泽。”夏正庭慢慢地道。
安平知道他是心有所感,小心地安慰:“前段时间时疫泛滥,户部银钱吃紧是事实,奴才听说好几处地方的粮晌都被挪做了赈灾款项,不单单只咱们没发。现在侯爷亲自回京面圣,定然马到成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