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越详细越好,最好能按着服用顺序,份量,时间等项,一一注明。”怕他不明白,杜蘅又解释了一句:“这样,方便我更全面地了解王爷的病史,以及病情发展过程,以此为据,才好对诊下药。”
“好的~”萧昆见她问得详尽,并不象是胡乱敷洐,心里又多了分希望,自然是惟命是从:“我回头命人抄录一份给二小姐送过来。”
王府的规矩,凡主子所用药物,都需专门造册登记,以便随时备查。
“饮食方面呢?”杜蘅又问:“王爷的胃口如何,一日三餐可有按时进食,吃些什么,吃了多少……”
紫苏铺了纸,研了墨,把笔递给她。
杜蘅一边问,一边随手就把萧昆答的抄录下来。
她问得仔细,萧昆答得也认真。
萧乾干坐无聊,遂四下打量花厅里,一色的黄梨木家具,精心地配上各种图样的绣件,在简单大方之外,又凭添了几分雅致和温馨。
那些绣件,大到帷幕,窗帘,小到椅上的软垫……针脚十分细密,配色大胆,图样新颖,清新淡雅却并不张扬,象极了那个正专心聆听,奋笔疾书的娟秀女子。
他轻哼一声,心道:看不出来,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,做得一手好针线。
一晃过了大半个时辰,杜蘅的问话终于告一个段落,拿着抄得满满的几大页纸,仔细看。不时,还会去翻阅那二张药方。
见她看得认真,萧昆不敢打扰,室里只余轻微的纸张翻动发出的簌簌轻响。
终于,杜蘅把所有的资料看完,略一沉吟,提笔写了一张方子,一式二份,一份交给萧昆:“这份拿回去存档。”
一份递给在身边侍候的白前:“速去鹤年堂,让蔡大夫亲自配药。”
杜蘅说完,再次提起笔。
萧昆一看,骇了一大跳:“这么多,吃到猴年马月都吃不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