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下不了床。
这要是眼睁睁看着她被砸破了头,自个的小命还不得玩完啊?
“放开,放开我!”
周姨娘哪里肯放?死死箍着她不撒手:“大小姐,你听我一句劝……”
杜荇挣了几下挣不脱,恶向胆边生,举起手中花瓶往她头上砸下去:“滚开啦!”
只听“咣当”“哗啦”几声响,紧接着一室寂然。
十几个人,二十几只眼睛通通看向周姨娘。
一道血痕缓缓沿着额头蚯蚓似地往下爬,周姨娘抬眼看到一片血红,“哎哟~”一声,身子往地上一溜,晕死过去……
杜谦收到周姨娘打发过去的小丫头送的信,心急火燎地赶过来,还没进门,就听到里面闹轰轰地嚷成一片。
“怎么办,出血了!”带着哭腔,是伺候周姨娘的连翘。
“糟了,不知道是不是没气了?”大蓟不知所措。
“阿弥陀佛,老爷可来了~”外面不知哪个婆子嚷了一声。
“不好了,大小姐打死人了!”白前眼珠一转,立刻拔高了嗓子尖叫。
她一边叫,一边使眼色,白芨几个会意立刻跟着乱嚷了起来。
“打死人了!”
“大小姐打死人了!”
杜荇暴跳如雷,抬脚就踹:“下流东西!胡咧咧什么?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……”
“住嘴!”杜谦大喝一声,走了进来。
一眼扫过去,屋子里桌翻凳倒,瓶碎碟烂,满地狼籍。
杜蘅的脸上两道血痕,杜荇的发髻歪到一边,杜荭看着倒还正常,只裙角被花瓶里的水溅到,湿了一大片。
再看丫头们,更是奇惨无比。
歪嘴的,乌眼的,鼻青的,脸肿的,衣裳破了,裙子扯了,发鬓散了,手臂上,脖子上一道道的指痕,血糊糊的一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