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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瞒得过南宫宸,却瞒不过夏风。
当日杜松中毒双目失明,松柏院里杜蘅哀哀泣诉,柳氏母女种种恶行恶状,夏风从头到尾看在眼里。
她小小年纪,既心伤母亲新逝,又要防备姨娘,庶妹陷害,心力交猝是很自然的。
哪座高门大院里没有点龌龊事,谁的一生里还能不受点委屈?
都是一家人,打断骨头连着筋,忍一忍,也就过去了。
还能真的翻脸无情,成刀剑之仇?
夏风是准女婿,算半个杜家的人,知晓内情也还罢了。
南宫宸不仅仅是外人,还是皇家的人,这事要是捅到皇上耳中,他就要倒大霉了!
他语气有些惶急,看向杜蘅的目光隐隐带着企求:“拙荆只得蘅丫头一个女儿,爱得如珠似宝,母女感情较他人,格外深厚一些。”
在外人面前自曝其丑,对你有什么好?
杜蘅望向窗外,眉宇间羞涩里含了几分苦恼:“这些日子,蘅儿夜里思念母亲,碾转反侧;白天鸣蝉扰人,亦不得眠。是以才会精神萎顿,常感难以为继。”
南宫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。
透过敞开的窗户,可以看到外面那片清澈的池塘。塘中假山堆砌,莲叶田田,荷香阵阵。池边栽着十几株垂柳,碧绿的枝条如千万条丝绦垂垂而下,随风飘舞。
他不禁脱口吟道:“散影玉阶柳,含翠隐鸣蝉。微形藏叶里,乱响出风前。”
“是是是,”杜谦如释重负,连声道:“蝉声乱响,的确扰人,呵呵~”
“既如此,”南宫宸忽地莫测高深地笑了笑,扬起下巴:“何不将这些柳树,悉数连根拔除?”
“呃?”杜谦愣了。
“怎么,杜大人舍不得?”南宫宸挑眉。
他虽然含着笑,但眼中却无一丝笑意,让人禁不住打个